陸景衍的不給他逃避的機會,又添一把火,“幫虎吃食與認賊作父無異,想來白莊主在九泉之下眼睛都合不攏了吧。”
白宿跪伏在地上淚流不止,精神已經接近崩潰,心里恨意流淌,恨嚴士航殺人還欺騙自己,恨自己太年輕,太容易相信別人。
殊不知,他現在還是如此,一點也沒變,都沒想過懷疑陸景衍的話,就那么輕易的相信了。
其實,只不過是他需要一個背叛嚴士航讓自己逃避刑罰的借口罷了,總之此人自私自利慣了,也假仁假義慣了。
陸景衍見差不多了,”想報仇,就配合本世子,很快你的大仇就能得報。”
“我說。”他眼神堅定的看著地面。
陸景衍聞言,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,朝暗一,暗二看了一眼。
他們會意,立即抓住白宿去了地牢。
陸景衍冷哼一聲,這種人沒必要給他體面,要不是看他還有用,憑他幫嚴士航做的那些事,自己能要了他的命。
翌日,馬車上,陸景衍坐著看書,徐亦清整理自己的包包和藏在衣裙里的武器,心里默默清點著保命物品,“嗯,一樣沒少。”
“準備挺齊全。”陸景衍瞟了她一眼,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書道。
她抬起頭沖著陸景衍笑笑,“嘿嘿,盡人事聽天命。”
陸景衍雙手合上書本,點頭道:“嗯,想法不錯。”
他從小幾下面摸了一下彈出一個盒子,把書本放進去,又把盒子復原。
“今日不要亂跑,跟緊我知道嗎?”
“明白了,一定一定。”徐亦清見他表情認真,再加上自己也知道今日恐怕兇險萬分,也不敢亂來,滿口答應。
說完,她覺得有些無聊,掀起厚厚的車簾看了看外面,“別說,今日街上還挺熱鬧的,難道白父壽宴影響力這么大。”
“也是,畢竟是知府家辦喜事嗎?”徐亦清隨即給出解釋,調侃道。
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,停了下來,駕車的暗一說:“主子,姑娘,街道上有些擁堵,稍等一下。”
“你不是權門貴胄,大家不都得讓你嗎?”徐亦清問。
“那是在京都。”
“在這里,馬車既沒有標志,而且地方之人也大多不認識那些標志,自然也不會遵守京都的規矩。”陸景衍耐心的解釋。
徐亦清了然的點點頭,又朝外面看去,原來是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。
一個騎馬的壯漢不小心撞到一個老太太,就被纏上了,還有很多人圍觀,替老太太打抱不平,索要賠償。
徐亦清嗤笑一聲,“碰瓷的真是哪朝哪代都有,不是現代才出現的產物。”
“碰瓷是什么?”陸景衍不解的問。
“哎呀,就是前面那個壯漢肯定是被訛的。”
陸景衍頭稍微轉過來看了看事故現場,“何以見得。”
“要是真被馬撞了,她能這么中氣十足的和壯漢糾纏嗎?而且穿的很周正,不像缺錢的。”
“不缺錢?這算什么理由。”陸景衍不贊同。
“這個時代稍微體面一些的人都比較注重形象,根本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來。”
徐亦清說著對老太太的觀察情況,“只是…”
“只是什么。”
“為什么領襟是反的,是沒整理好,還是……”
徐亦清搖搖頭,“不,不是,圍在她周圍的幾個人都是反的。”
“景衍…”她剛準備問陸景衍,就被他一把拽到邊上,他自己打著簾子看過去。
隨后,他臉色難看的摔下窗簾,打開前面的門簾,“暗一,派人跟著這群人,機會合適全抓了。”
“屬下領命。”暗一立即下去安排。
徐亦清坐在車里默默的看著他下命令,眼神充滿了求知欲。
陸景衍退回車廂,“清兒,這些人都是西楚人,只有她們才會衣襟反著疊。”
“哦,看來他們已經潛進來了。”徐亦清又有疑惑了,“那他們為何在街上演這一出。”
“他們現在不是應該夾著尾巴做人嗎?”
陸景衍搖搖頭,“不得而知,但是那個漢子是月哥的親衛。”
“難道司徒希月出事了。”徐亦清差點喊出聲,小聲的問。
陸景衍想到什么,臉色鐵青,“暗二,昨日月哥回來了嗎?”
暗二搖搖頭,“沒有,哎,他們讓開了,我們可以通行了。”
于是他一揚鞭子,馬車開始緩緩通行。
接下來,一路上倒是平靜,什么事也沒發生。
馬車在白府門口停下,陸景衍等人依次下車。
一下車,白父就迎了上來,“世子,姑娘歡迎來參加老朽的壽辰。”
他引著陸景衍與徐亦清往府里走去,語氣焦急,聲音小小的說:“姑娘,怎么辦,到現在也沒找到我的女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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