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皆是感覺到奇怪。
他們在三十五重天之上,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氣息!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墨竹仙尊沒有開口,只是靜靜地觀察著疾安的氣息。待她周身的氣息散的差不多了,方才出手,只在她的寸關尺上輕輕一點——
霎時間,眾人只覺得疾安身上的氣息愈加澄澈和干凈!
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干凈的氣息,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個丫頭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難不成,她乃是天外來客?!”
“廢話!咱們這些人,都是從其他位面被吸過來的,哪個不是天外來客?但是誰身上的氣息都沒有她這樣干凈。而且……她氣息也太奇怪了……”
墨竹仙尊拿捏過寸關尺之后,疾安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要炸裂開一般,卻不疼痛,直覺十分舒爽。好似先前被壓抑的那些氣息,在轉瞬之間全部都爆發了出來!
這下子,連朔衣和南星等人也都站不住,向后直退了幾步!
她們從未想過疾安的氣息竟然如此強大!
而且……
南星瞇了瞇眼睛。
她終于知道疾安這氣息奇怪在什么地方了!
平時看著疾安身上的氣息并不明顯,所以眾人只道是她在淪為奴隸之前的境界也不高。但是只要想想,若是她真的天賦如此尋常,又怎么會被墨竹仙尊看中,破例收為嫡派弟子呢?
而那些外門弟子又是因何,將疾安嫉妒于此,恐怕他們嫉妒的不只是疾安的天賦,更是體內的內絲氣息!
若是給他下毒,能夠剝奪他身上的部分氣息,為己所用,那就能夠說得通了。
畢竟,疾安的氣息就奇怪在,表征雖然不明顯,但實際境界卻很高,靈力也很強,同時有著很強的鎮定作用。這就意味著,在每一次突破之時,對別人來說萬分兇險、九死一生的突破契機,但對疾安來說卻如同吃飯一樣尋常。
甚至可以說,疾安有了這氣息,接下來這一路升級、修煉、突破,幾乎都是無痛的!
這就相當于將無數只強大的鎮定劑帶在身上。
不光如此,她的氣息還可以穩定邪氣。算起來應是普通修行者真氣的幾十倍強大!
難怪墨竹仙尊會如此看重疾安,也難怪春巖青為何在疾安得仙體明確下土之后,還在繼續尋找。這絲氣息,要消失也很難……
疾安的氣息蕩滌著整個賽場,同時也蕩滌到了絕地。
李景天等人正以絕大的靈力抗著絕地的邪氣,亦步亦趨地走著,卻轉瞬之間只覺得前方一片坦然——
那邪氣竟然消失了?
三兩秒之后,微風拂過,邪氣的帶來的壓力又持續恢復。
這是怎么回事?
與李景天一同頂著壓力的顧刈,也不由好奇地向后看去。
“賽場那邊定是發生了什么!”
但李景天卻大喝一聲!
“別分神,繼續走!”
他相信松柏兄弟,不管外面發生何事,他們現在都有足夠的能力去平息。而他們要應對的,唯有眼前這道屏障。
絕地的邪氣不容小覷,這還只是剛剛從邊界向內而行。未到腹地,不知里面還有多么兇險。
與此同時,賽場之上,疾安已經完全恢復了記憶和功法。有了墨竹仙尊的幫助,她現下已經完全擺脫了奴隸身份。
眾人在觀她的境界,竟然已經恢復到了凝魂中期!
離塹柏不敢置信地看著疾安!
“這……這這這……疾安竟然是凝魂中期!”
竟然比突破之前的李兄弟境界還要高!
難怪以李兄弟當時凈氣期的境界,無法為其突破。!
南星朔衣和芒酒等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!疾安你終于恢復了!現在可感覺有什么不適?”
疾安緩緩睜開眼睛。平復了體內的最后一絲氣息,方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。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兩只手,眼神有些愣愣的,似乎還不敢相信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恢復了?我真的已經擺脫了奴隸身份?我的境界……全部都恢復了?”
“恢復了,恢復了!”芒酒真是替這個小妹妹高興,忍不住拭去眼角的幾滴眼淚,疾安太好了,你是凝魂期,你是凝魂中期!”
“你現在可是我們所有人當中境界最高的了!”
什么?
凝魂……中期?!
疾安自己都不敢相信!
她看著朔衣和南星。
“兩位姐姐,我真的……真的是……凝魂中期?我的境界……真的已經恢復了?”
朔衣和南星也都止不住落下淚來。
疾安是她們當中年紀最小的。作為無極宗的外門弟子,也定是經歷了很多。有著這樣強大的天賦,又有著這樣奇怪的氣息,在進入無極宗之前,想來就已經受了不少折磨。
好不容易加入宗門,以為會有依靠,卻不曾想一朝又被同門暗害,被喂了毒藥,喪失了記憶,還被趕出了無極宗,淪落奴隸市場……
若非遇到這兩位好心的主人,想來現在疾安連性命都保不住了。
“是,是真的,你已經恢復了。”
春巖青雖然不想打擾疾安,但是眼下既然師妹已經恢復,就是時候做個選擇了。
“師妹……”他有些等不及,“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記憶,也恢復了功法,那是不是可以考慮……考慮一下……”
春巖青欲言又止。
這一刻,他等了千百年。
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,眼下苦苦尋找的師妹就在眼前,師父也剛剛才為其恢復了功法和身份,可這話就到了嘴邊,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。
無他,他沒臉。
畢竟,在她最艱難和最需要幫助的時候,都是她的這群姐妹和李景天守在她的身邊。若非這群人,他們也斷沒有機會能夠再尋到師妹。
而無極宗又給了師妹什么呢?
將她招了進來,卻又沒有給她相應的庇佑。在飽受陷害的時候,沒有人替她出頭去查明真相。
眾人只道她是偷練禁術,導致走火入魔。甚至連靈魂都沒有等回,就將仙體匆匆下葬……
這樣的宗門,若換作是他,他會回嗎?
春巖青不知道。
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的答案,又如何能夠要求師妹當下就回答他呢?
疾安看出了春巖青的意思,整理著剛剛恢復的記憶,眼眸不由冷了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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