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不出所有人的預料,彥萬豐臉色一沉:“陳平,你這酒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角落里那一桌單獨的一個客人,剛剛喝了服務員送去的酒,突然拍了下桌子,猛的站了起來。
“好,好酒啊!我這次真是沒有白來!”
“服務員,再來給我來一瓶!”
如果是平時,店里的員工和顧客都不會覺得意外。
因為新酒上市這么多天來,第一次喝過塘浦臻釀,拍桌子叫好的人太多了。
可現在店里的氣氛都這么凝重了,而且是嶺南省可謂第一的紈绔闊少來找茬。
還有人敢突然打斷,給陳平唱好?這人是要找死嗎?
楊涵業扭頭看了那漢子一眼,沒心情搭理他,而是催促彥萬豐道:“彥師傅,你繼續說。”
“陳平敢忽悠武者,他該當何罪?砸了他這店都便宜他了。”
“武者的尊嚴不可辱,這是工商業協會都認可的鐵律。”
“我看彥師傅應該給他點教訓,讓他知道什么是武者的尊嚴!”
很多人都不知道陳平也是武者,可很多人都知道彥萬豐是武者。
聞言,眾人的臉色都變了。
如果彥萬豐對陳平出手,他想不殘廢都難,楊涵業的狠辣,讓很多人都不寒而栗。
就在很多顧客都在為陳平,為平心菜館默哀,等待著彥萬豐做出最后審判的時候。
彥萬豐開口了:“楊少,這酒……這酒對武者,確實有……有好處!”
楊涵業得意的點了點頭:“你說的對,我……”
“嗯?”楊涵業得意的表情,化作了一片難以形容的震驚,這時候他才意識到,剛才彥萬豐說了些什么。
周圍的顧客,也都震驚的看著彥萬豐,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。
楊涵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:“彥萬豐,你在說什么?”
他快氣瘋了,連彥師傅的尊稱都不叫了:“你敢說這酒對武者有好處?你真的沒說錯嗎?”
就算是武者,此時彥萬豐都有點不敢去看楊涵業那張猙獰的面孔了。
他很清楚,這時候他說這種話,無異于是當眾打楊涵業的臉,而且是往死里頭打。
可彥萬豐也有他的苦衷,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:“楊少,您沒聽錯,我說這酒對武者確實有好處。”
楊涵業肺都快氣炸了,他歇斯底里的呵呵笑道:“好,非常好!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,再沒臉待下去了,周圍那些顧客看他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個小丑。
自己人當眾反水,給對手唱好,換誰誰也下不來臺呀,何況是楊涵業這么高傲的公子哥。
他們走后,店里的顧客還在神情恍惚之中。
“這戲法是怎么變的?”
“誰知道呢,也許是彥師傅作為一個武者,有武者的良知,不忍心撒謊吧。”
“哈?也就是說,這酒真對武者有好處?”
顧客們面面相覷,突然間就集體醒悟了什么。
“快快快,給我來兩瓶。”
“我要五瓶。”
“我要十瓶,今天老子不喝倒在這里,絕不回家!”
武者啊,那可是現今社會上身份最獨特,最尊貴的一個群體。
如果誰家孩子有練武的根骨,將來有成為武者的可能,那全家都跟著雞犬升天。
塘浦臻釀對武者有好處,那是不是說,喝了這種酒能改變根骨,讓自己也有習武的可能?
陳平大聲喊道:“大家都不要擠,我們的酒管夠。”
“但塘浦臻釀雖好,喝多了也難受,大家要量力而為!”
剛走出不遠的楊涵業,聽到背后平心菜館內傳來的陳平的聲音,腳下就是一個蹌踉。
今天他帶著彥萬豐來,不但沒有砸了陳平的場子,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給平心菜館的酒,又做了一大波宣傳。
楊涵業感覺全身的血液上涌,氣的眼冒金星!
上了車,楊涵業就冷聲問道:“彥萬豐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們楊家供著你養著你,關鍵時刻你給我玩這個?”
“你收了陳平的好處嗎?”
“我告訴你,我們楊家財雄勢大,想要找武者供奉,易如反掌!”
“離了我們楊家,我看你還能找到什么樣的好主顧!”
自古以來,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就是個常理。
修煉武道消耗的資源太大了。
現在雖然沒有了皇室帝王,但楊家的財富底蘊,在嶺南絕對是一等一的。
彥萬豐絕不會輕易的背離這棵大樹。
所以面對楊涵業的質問,彥萬豐也不敢怠慢。
他連忙解釋道:“楊少,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!”
“剛才那個拍桌子叫好的人,你還有印象嗎?”
楊涵業當時急著讓彥萬豐找茬發飆,只是掃了那人一眼。
“那不就是個普通人嗎?你別告訴我,你就是以為他叫好起哄,才這么干的!”
彥萬豐苦笑道:“他可不是普通人。”
“那人名叫衛滿庭,守衛的衛,我這么說,楊少您知道是為什么了吧?”
楊涵業驟然一驚:“什么?那……那是衛家的人?”
別看楊家表面上在嶺南呼風喚雨,連續幾代人,都掌管著嶺南工商業協會的財政大權,被稱為權勢滔天的頂級豪門。
可實際上,嶺南真正的第一家族,是以武者眾多著稱的衛家。
不說衛家,只不過是衛家的一個女兒,嫁給了鮑沖,就讓鮑家老爺子鮑衛國退休之后,還能維持住鮑家的的地位。
由此可見衛家的強橫程度,那是真的可以決定一個普通大家族興衰的存在。
彥萬豐滿臉的無奈:“如果是尋常武者,我哪兒會怕他,就算我當面說平心菜館的酒對武者沒用,也不一定有武者敢說什么。”
“但那是衛滿庭啊!他不但是鮑老爺子的大兒子,而且武道修為已經達到了外勁巔峰,隨時都可以進入內勁境界,成為武道大師。”
“他都叫好了,我要是和他唱反調,那不但會得罪他,而且還會連累咱們楊家啊!”
楊涵業也知道衛家的厲害,他沉默了半天,才不甘心的說道:“真特么晦氣!”
“陳平也沒怎么做宣傳,怎么就把衛家人給招來了?本少的臉今天都丟盡了!”
始終沒有說話的于聞達突然心頭一動:“楊少,如果換個角度想想,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!”
楊涵業臉色很難看:“你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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